安静的酒店客房内,裴珂视线垂在玻璃圆茶几上,在回忆什么。
他语调很慢,鼻息间带着哀叹,凝气的眉峰带着解不开的愁绪。
“之前不会,之前跟他打过一架,虽然打不过,但肯定会反抗,当时已经察觉到……很想屈服,顺从,跪下,避免对方的怒火和伤害,不过还是跟他动了手。”
“现在不是,已经两次了,只要他……他控制住我的行为,想做什么,都不会反抗,只会承受。”
肖叶的眼神带上一股担忧的关切:“那你到底对他什么想法呢?”
如实交代的裴珂从谈起这个话题起,像是自暴自弃,不再保持与肖叶的对视,只在阐明问题。
“心理上是反感的,是厌恶的,不想遇到他,会提前躲避,也能针锋相对,但生=理上……”他头垂得更低了些,“全部由他主导,也能体会到欢愉,即便我不喜欢,我不想跟他发生这种经历,但发生时很难违背我的心底,我……”
他语序开始混乱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肖叶眼神严肃。
任谁承认,自己被=强迫却能获得快感,都会对自己相当怀疑。
但明明,之前能反抗,现在却无法做到,这说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自己这位病人的心智受到很大的摧残,以致于心神不稳,对外界的进攻连抵御都困难。
肖叶感觉到一丝心疼,前两次,对方都未失态过。
“其他人呢?如果其他人也对你做那种事。”
裴珂眼神固定在一个地方,过了一会儿眨了一下,摇头:“不会的,除去他没有人这样对我,所以我认为不会。”
“那我跟你做个实验可以吗?”
裴珂迷茫地抬起头,与肖叶对视几秒,终于信任地答应:“好的,医生。”
肖叶挂着温柔的笑容,将他拉起往床边走去,心底却发出一声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