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翡破天荒地感觉这酒局有些烦人,没过多久他就单刀直入地提出结束,众人虽惊异但很给面子,客套几句希望再聚。
客人是一同离席的,彼此相送,殷翡跟人告别的功夫就见裴珂坐上了自家车,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儿,准时又守规矩,将车从停车场里侧开出来,停得很稳。
当众追上去不是好选择,任殷翡向来不守规矩,也不得不考虑这些生意人的耳朵和嘴巴。
他只能目送那道身影消失。
有些失落,不过,今晚总体很美妙。
“我认为不止他一个,这种事情拔=出萝卜带出泥,能把自己完全摘出去少之又少,你肯定还发现了其他手脚不干净的人对吗?”陆家威讲完将指间的雪茄送到唇边,坐着得沙发摇椅正缓缓地晃动着,让他看上去很轻松放松。
这样的谈话不在书房,便没有压抑感,让人生出平易近人的感觉。
刚下酒局的裴珂双肘撑在腿上,发丝随着低下的头垂着,低低地应了一句。
这种回应能让陆家威保持在一个不生气的边缘。
中年男人继续随座椅摇摆,徐徐吐出一口烟雾,似乎也默认了他这番态度。
“之前是为救人,有目的才做这种事,我并没有追究你谋私利的问题,现在你没有目的,我可以给你一个,你想要什么东西,才肯为公司做这件事?”
他讲得自己好像很宽宏大量。
每个公司都有蛀虫,这些人一边为公司生产价值,一边依附公司吸血拿到灰色收入,人都是自私的,权利不在大小,都能滋生腐=败。
就像一家工厂,看起来工人在干活,流水线正常作业,但蛀虫多了,效益长期提不上去,现金流就会迟钝甚至缩减,利润率降低是迟早的事情。
关键是,这种事情十分难查。一个公司上上下下事情太多太杂,大多不经手领导,导致最高位者无法明察所有细节。
陆氏虽然不比一般小企业那般脆弱,但能查出这些人,将集团修成一个铁桶,可想会有怎样的革新光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