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衍把房门大开,让空气流通,这才感觉刚才那股冲劲儿好多了。
一条长走廊,一旁是浴室。
浴室的门开着,秦衍皮鞋踩在地毯上,往里面一瞧,满地狼藉的水渍,圆形浴池旁还有掉落的湿浴巾,暖色的顶灯还开着。
秦衍想这一定是他最后一次干这种事。
之前打断殷翡猎丰色,都没有这样夸张过。
这到底是没有节制地搞了多久?
再往里走,卧室里光线糟糕,厚重的窗帘隔得看不到一丝光隙,枕头在地上,紧贴床尾的沙发脚凳也横在床尾,不知道用来过支撑什么姿势。
床上已经有人醒来,正尝试着撑起自己的身体,只不过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,只能伏在床上,露=出大片后背。秦衍微微睁着眼睛,看着各种痕迹产生的鲜明对比,下意识偏过头。
想到什么,他快步走进浴室,找了条挂得整齐的毛巾,打开水龙头沾湿,走到床另一旁找到酣睡的宁丞远按在他脸上。
自己三弟这才朦胧转醒。
“二哥……”宁丞远还没回过神来。
另一边扑通一声,裴珂从床上滚到了地毯上。
宁丞远听到这声音,伸手拿开脸上搭着的湿毛巾,扫了空荡荡的身旁,开始撑起身寻找。
“裴珂?”
一个人最初醒来时,一切都是下意识的行为,显然宁丞远已经习惯了床上旁边的人。
秦衍感觉心底的怒火有些压抑不住,声音带着股问责:“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