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母亲也想回家。
谁想因为没钱生产落下病根,谁想自己孩子跟着吃苦受罪,谁想劳累过早病逝丢下亲生骨肉。
但她回不去。
裴珂回神的时候,眼前已经没有了趾高气扬讥讽他的裴琴,他也无暇去回忆对方让他痛苦的畅快得意。
只麻木地往自己房间走。
关上房门,刚走几步,就仿佛失去力气般跪在地上,仿佛回到了跳海前的混乱思维。
他的妈妈知道吗?付出生命换来的孩子,最后落得什么结局。
私生子,仿佛万恶之源,从出生就注定一生有罪。
假如时光倒退,他胎死腹中,就好了啊……
陆予越目前的状态,用暴怒都无法形容,他竟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!
刻薄尖利的女人胜利一般转头就走,对自己姐妹无任何同情之心,甚至陆予越猜她会高兴少了个继承者还能多分些遗产。
这他妈简直不要脸!
贝戋人!毒妇!
他双拳攥紧,即便控制住了自己没跟上去揍裴琴两拳,但额角的青筋没少跳。
刚才在会场见裴珂转身走,他就想拉裴珂重新回去,至少面子上要维持下,免得落个他小团体抱团挤兑人的名声,他是正派少爷,得有大气的态度。
结果把这俩人的对话听了个全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