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欲再观察其他,视线就被遮挡住,裴珂边走到他面前边扣好最后一颗纽扣,隔绝了大部分视角,还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“你不会想跟我在卧室讲的。”他漂亮的眼角上扬着看着秦衍,带着一丝挑衅,“还是想做下一位入幕之宾?”
秦衍自是十分厌恶这种扌兆逗意味的话语,当即转身便走。
不一会儿两人便坐在了沙发上,斜对着角,拉开一段距离。
“想找我来问什么?”裴珂活动着脖颈,加上手按压,看得出来周身姿态十分放松,“又要谈伪装的事情,啊,我真的无可奉告,你觉得我在伪装,这是个误会。”
他带着叹息,让秦衍感觉出拳打在棉花上。
“不谈伪装,谈你的目的。”
裴珂惊讶:“我有目的吗?跟殷翡走得近因为他的邀请,跟宁丞远交往因为他一手遮天,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目的,在明岚打工还助学贷款算吗?”
秦衍直奔主题:“你怎么拿到了肖叶的私人号码?以你的阶级,不可能接触到这样的信息。”
“你们好像都挺喜欢谈阶级,”裴珂讥讽一笑,“那按照这道理,你我阶级有差,我没资格跟你坐下来平等交谈,但事实是,秦先生这不很迫切地想要跟我这卑贝戋的穷人促膝长谈?”
“你在转移话题,避而不答。”秦衍没那么好糊弄,想知道的就要探寻到底。
“我刚才讲的就是答案,”裴珂翘起二郎腿,右手肘抵在单人沙发的扶臂上,握拳撑住歪着的头,“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,你可以超出你原来轨迹,我也可以。”
因为手臂支起的缘故,宽松的家居袖口垂落下来,这个运动状态格外引人注目,秦衍焦点被吸引过去,就见皓腕之下,显出清晰的鞭-痕。
他眉间一挑,裴珂不准备告诉他跟肖叶的事,但自己此番前来,倒似乎有了意外的收获,解开了其他的谜团。
“殷翡打的,”他斩钉截铁,“刚打的。”
痕迹很新,样貌也恐怖,已是红中带淤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