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丞远依旧戴着外壳,单看表情让人分辨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“你不生气吗?听到那些。”
“你这话问两遍了,”宁丞远擦完药,将东西随手丢在桌上,看着自己作品像是满意般一点头,“刚才你跟我解释,我喜欢听,感觉到你在意我的情绪。”
在裴珂印象中,嘴甜背后一面就是虚伪,但宁丞远不是别人,这个男人跟木头一样,能说出这话倒是奇怪。
“你跟我解释很多,我觉得就可以了,没对你生气,”宁丞远在他唇上一啄,“你很少表-露在意我。”
裴珂感觉到有些无语,他着急解释不是怕对方生气会找他麻烦吗?怎么到了男人口里,就变成了在意的表现。
他不在意他,以前有过,但现在不会,以后更不会。
“以后别多管闲事,殷翡有分寸。”
“分寸就是不会把人打死,留一口气吗?”裴珂开口,“万一呢?万一就没救回那口气来。”
“出人命比较严重,他不敢让他父亲知道,”宁丞远一顿,“这个话题到此为止,你还要工作?”
“要。”裴珂点头,“在公寓过年不如留在明岚。”
除夕和初一,这里也不歇业,只是客流量比平日少些。
宁丞远挑眉,抬起裴珂的下颌,借着灯光打量,语调升上去:“他还掐过你?”
刚才一鞭就已经在怒火边缘,仿佛再加上点什么就足够爆炸。
“他当时想干你是吗?”男人压低沙哑的声音,语气粗-俗,手指轻轻抚过有痕迹的地方,“但他放弃只是因为有人闯进来,不然不会停下的对吗?”
裴珂半张着口,谁能想到这事刚安-抚下去就又挑了起来。
其实,那时候殷翡在看到痕迹时已经停下动作了,但裴珂直觉自己这时候不应该替对方讲话,万一再被这个直肠子误会,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