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珂自己也略懂一些,迅速找到了绳索打结最终的位置,但系得太死,便只能低头用牙咬开。
等解开,他将已经没有力气的身体拥进自己的怀里,只感觉它冰冷异常。
裴珂让她平躺下,手指刚摸上已经干掉的蜡点,身后就传来脚步声。
“这么护着她?”殷翡不紧不慢发话,似乎已经从刚才难以置信中缓过来。
他来这里时就一身正装,眼下月兑掉上衣,下面依旧整整齐齐,那条蛇鞭已经缠起两圈,被他拇指捏住,只有尾部垂着,这是他随时会甩出去的动作。
“叫得挺亲切,你跟她什么关系?”
男人眼神不屑地扫过女人,仿佛在看什么没有生命的垃圾。
裴珂知道这是殷翡掌控谷欠作祟,对方习惯将奴-隶的身体和精神全部握在手里,自己被当成猎物,自然也会被关注。
曾经殷翡没表-露-出来,除了伪装外还因为裴珂身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,但现在看到裴珂为救一个公主不惜得罪他,便开始刨根问底。
裴珂心中想着这些,回答慢了一步,对方就朝着海莉所在的方向精准挥出一鞭。
破空声响起,裴珂想也没想,伸出手臂挡了一下,疼痛袭来,涌进他的大脑,得到这一认知的他条件反射地发出一声呜咽,半跪的姿势变成了双膝跪地,双手虚撑着地板,一直在抖。
左手好了个大概,但是今晚已经端过很多次酒,右手刚被甩了一鞭,更是几乎失去知觉。
“连鞭都替她挡,”殷翡往前走了两步,“跪得真漂亮,无师自通吗?”
裴珂仰起头,露-出干净的喉结,从这个角度看着殷翡,眼神有片刻的迷离。
被讠周过的记忆让他这时候将头抵在地板上,但重生后对自由的渴望让他不想轻易再顺从。
就在殷翡仔细打量他的时候,裴珂恢复半跪,另一只手握住他落在地上的鞭尾,在手掌上缠了一圈,又缠了一圈,让它变得绷直。
殷翡不喜欢奴主动去碰他的鞭子,那在他看来是相当忤逆的行为,该重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