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确以前讲过玩笑话,说被人欺骗过,从此心便再也不送出去。
那这下误会更无法解除了。
想到这里裴珂缓慢地摇了下头:“伤害我的不是他。”
这是真话。
伤害他的是宁丞远本人,那些欺骗,伤在心上比身上遭受到的,更加痛彻绝望。
室内再次听到殷翡的发笑,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,但裴珂熟悉对方,笑音越开朗就越让人毛骨悚然。
“你也知道他被伤害过呀,还以为三哥不知道呢,裴珂你……”殷翡往裴珂的方向跨出一步,马上就被攥紧衣领向上一抬。
他没有宁丞远高,因此被拽得身体比往日高一分,脚下只能配合地踮起。
就见宁丞远抬眉微扬下巴,缓慢道:“惯作这种事的你没资格教训我,注意你的分寸,四弟。”
最后那两字中间顿开,咬得极重,仿佛耐心已经到了尽头。
殷翡眼里像流动着光,笑容戴上女眉意,眼尾收敛起,显得眼睛更加狭长。
他一指一指把攥紧自己的手掰开:“想带他去公共场合做的不是我,我从来没做过不尊重他的举动,你呢?”
殷翡像是捕捉到宁丞远眼中透露的信息,身体稳踏在地上后,进一步催问:“他没同意对吧?他根本不喜欢你对面?从你们第一次到现在,都是你在强迫他对吗?”
他见宁丞远不语,自己双手将衣领用力一扯,让它变得整齐,随即对远处上岸的裴珂伸出手:“裴珂,过来。”
裴珂站定身体,没有动,迟疑地将目光投在宁丞远身上,表示由不得自己下判断。
一方面是,他不想跟殷翡离开,因为会面对无休止的盘问,对方比宁丞远并不好到哪里,再者,猎物被抢走,等猎物回到自己手上,那份曾经的珍惜就不存在了。
而且,殷翡喊他过去的语气,其实跟喊条狗差不了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