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裴珂被问得有些懵,茫然地边回忆边摇头,“宁总话很少,看不太出来,请问怎么称呼,等以后有空我上来再好好感谢你,现在领班还等我,得马上下去。”
他神情并无任何防备,就像是普通大学生,因欠他人一份人情,所以态度亲近几分。
“喊我云哥吧。”
“好,云哥。”
“回头见。”云寒那柔若无骨的手抚了抚裴珂的肩膀,便与他擦肩而过,裴珂应着,等那香气闻不到,这才抬脚走向电梯。
刚才他在办公桌后面的玻璃柜门上,看到了电脑桌面的反光,认得出那是停车场的监控录像。
宁丞远,是在关注他吗?
猜测到这点,无形中多出一股压力。
抛开宁丞远不说,裴珂想到刚才云寒那阴阳怪气的模样,还问他里面人心情如何,当下猜测怕是对方惹宁丞远生气了。
这倒是也好理解。
宁丞远是个粗人,如字面意思,虽说平日会沏个茶,赏个画,但也都只在肤浅表面,附庸风雅,学着结拜兄弟里的大哥照猫画虎,故意做得那副样子,不愿意被说是没文化的俗人。
他脑筋在兄弟几人间排在最后,因此见到精明世故、八面玲珑的人便感觉是在算计他。
云寒那种家伙伺候客人习惯,一句话都要翻三个面理解,对上宁丞远很容易想多。
男人笨归笨,但待他时也不能明着表现出来,万不能以为自己可以把握主动权。哪有总裁能容忍别人在自己面前多话的,如果敢自以为是妄加揣测,当然会被不耐烦地赶人。
宁丞远问一句话,就要给一个答案,不可以当他傻,就想绕弯。
前生今世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