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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酒吧工资高,这种擦-边球的工作,比什么当家教和去街头卖画要挣得多,曾经的裴珂认为自己是男人,不会多吃亏所以才选择去这种地方。

“那行吧,你先躲躲,这个月工资我会跟经理说,该发的还是给你。”领班挂断电话。

的确,裴珂遇到这种事,他是知道缘由的,但因为无法帮忙,所以还是快结束话题为好。

裴珂挂断电话,手指摩挲着诺基亚手机的按键,将手机放回桌上,走到卫生间,伸了个懒腰。

只能去收费昂贵的酒吧才能凑足费用,但自己这份兼职是曾经的一个学长介绍的,所以有他认识的几个同事照顾。

如果随便换一家陌生的店,只怕里面复杂的人际关系就要让他先焦头烂额一阵儿,到时候先威胁马蚤扰他的可能不是客人,而是领班经理等上级。

裴珂笃定,以殷翡的性格,如果自己不还钱,对方立马就有借口找上门来,十分难缠。

而今天,距离他被找回陆家,还有三个多月。

他叹息一声,上辈子倒有一处经常去的正规酒吧,他比较熟悉,只是……

洗手池上方的镜子照出他上半身的模样,里面的人面容英俊,眼神冷淡,裴珂双手撑在池面边沿凑近里面的自己。

就见镜中人眉尾向下,眼神无辜,轻柔地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郁。

休息过一天,伤还未好,裴珂为挣钱,只能捡起画板,带着折叠椅,去一条奢侈品商业街的花坛旁作画卖画。

他母亲出身豪门,大家闺秀标配的琴棋书画她也学得两项,分别是提琴和绘画。也许是继承母亲的天分,裴珂绘画也不错,他自小就接受了母亲的培养,后来报考学校时也选择了相关的专业。

但直到国庆节结束,也只卖出去一幅,还被砍价成一百五十元。

钱真不好挣。

假期结束,学校开课,舍友陆陆续续地回来。当初裴珂考上本地这所学校,也是上学后才知道宿舍除去他条件不好外,其他三人皆家庭富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