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床头的笔在便签本上写下自己的号码,笑得热情,仿佛真的为裴珂考虑一般。
“那行,你好好养伤,把身体养好,别辜负我救你的一片心意,可不能再做傻事,不然可不一定遇上我这么好心的人救你,就这样吧,再见,我等你的消息。”
说着抬起手,亲昵地用手背拍了下裴珂的半边面颊,仿佛以示安慰。
他没忽略裴珂下意识地躲避。
说完往外走去,背对着裴珂对徐主任眨了下眼睛,做出个“收费”的口型,跟上秦衍离去的步伐。
待坐上车,殷翡看着自己手背,啧了一声还在回味:“皮肤真光滑,我喜欢这触感,真想捏下他的耳朵,现在就看他老实不老实了,我先礼后兵,他若不还钱我就去学校找他,是科大的学生总归跑不掉。”
那身装束,不像是从远处跑来,而科大距离海边只有一条马路,周围没有居民区,只能来自学校里面。
秦衍闻若未闻,心中在想自己的事情。
他今晚被四弟做浑事搅坏了兴致,周身低气压,又碰见个要自杀的人,按他性格是不会多管闲事的,但耐不住殷翡执意要送来,平白无故多了这番折腾,心生不少怨气。
但这不妨碍秦衍思考的能力。
他转身走时,听到了身后殷翡那番扯皮,他这个结拜四弟,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“交朋友”,路上遇到个美人,也能顺利勾搭上。
不过回归到最初,青年因为什么要自杀?为什么跪在马路中间?他是正巧出现在那里的吗?伤口不重为什么一上车就晕厥过去?
平日里这种出色容貌的人本就少见,结果深夜都能让殷翡捡到一个,算他运气好吗?
往日兄弟们都觉得秦衍心细敏感,但这种感觉不一定是坏事,今天,他的直觉告诉他,或者说,青年的容颜在潜意识里提醒他——
金鳞岂是池中物。
“怎么不说话?你也觉得他长得不错吧。”殷翡路遇个美人,心情转好,这才开始观察兄弟的情绪,自动放下脸面。
“晚上是我不对,忘记你不愿看我找人打火包,不该兴起丢你一人在那边等我,回头一定赔酒谢罪!别生气了,你送我回去,车钥匙留给我,喜欢我的哪辆直接开走,改天我给你洗好车送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