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渊,周婶子好奇怪。”颜慕那根树枝当探路棍,一面嘟囔道:“我不记得我有得罪过她呀。”
周婶子就是周二胖他娘,自从丈夫死后守寡多年。
“而且周婶子每个月都会送我们家稻花鱼,她若是讨厌我,干嘛还送鱼过来?”颜慕越想越奇怪。
“……或许她只是想送你爹稻花鱼,并不想送你。”余渊淡淡道。
“所以,周婶子是看上我爹了?”颜慕傻了。
怪不得!
怪不得周婶子这么积极照顾爹呢!
“周婶子自己有儿子,以后娶亲念书都要钱。你活着,就要分走你爹一大笔钱,她怎么能乐意?”余渊道。
从小被人排挤辱骂,他早已看透了人性的阴暗面。
只有颜慕。
只有颜慕是不同的。
余渊垂下眼眸,遮住眸底的汹涌情绪。
二人说话间,已经来到了一片小山丘。
余渊眼睛尖,从草丛里找出了一株草药,让颜慕照着这个找一样的。
颜慕点点头,草草挽起裤腿正准备干活,却再次被余渊叫住。
“涂上这个。”余渊手上拿着村医给的驱虫膏。
“哦。”颜慕点点头,正准备接过药膏,余渊却对着她蹲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