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坚定的无神论者,相信自然,相信科学,可她也相信自己的朋友。
如果不是如遥遥所说的这样,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遥遥在一天之间变化这么大,只是真的想去相信并接受这一说法时,又有些困难。
而紧接着当她又听陆时遥说起自己做的那个梦时,心中的波澜更大了,过了一两分钟后,赵晓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还算自然,问道:“现在就是去找那个男人?”
陆时遥点头,整个人靠在靠背上,眼睛看向车窗外:“如果能找到,那个梦或许就是真的。”
在梦里,男人给她留下了一个地址,也就是那个偏僻小巷。
车开了有一个小时,才终于找到了那处小巷,巷子口很窄,赵晓只好将车停在外面,然后和陆时遥下车步行往里面去。
巷子有些长,二人一直往里走,走了十多分钟后,才终于在巷尾看到了要找的门牌号,只是与其他人家院门紧闭的情况有些不同,这一户的院门大敞着,院子里布置得也错落好看,西侧长了一棵合抱粗的老榕树,东侧圈了一圈篱笆,里面种着花草。
陆时遥没有擅自进去,站在门口看了几眼后,正想先问一声“有人吗”,忽然听见一道随性懒散的声音自院子里传来,对方说:“进来吧。”
陆时遥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往院子里看过去,最后目光锁定在那棵老榕树背后,树根旁,一把大蒲扇正悠闲惬意地摇来晃去,陆时遥眼底一闪。
她和赵晓走进去,看到了正坐在老榕树后乘凉的屋子主人——一个模样风流俊秀,看着不到三十岁的男人,其穿着随意,花衬衫黑短裤,脚踩拖鞋,而对方正和陆时遥在梦里见到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。
赵晓问她:“是他吗?”
陆时遥点头。
这时,男人也从树底下的摇椅上站起,扇了两下蒲扇后,也不问陆时遥和赵晓是谁,直接说:“进屋吧。”
男人招待着陆时遥和赵晓在堂屋里坐下,并给二人倒了茶,这般过后,他才在对面的长凳上坐好,看向陆时遥问:“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吧?”
陆时遥想了想:“白弋?”
“对是这个。”对方点头,随后狭长的双眸微微一眯,“你要看看封溯现在的情况吗?”
陆时遥有些摸不清男人的性子,面色不变地问:“可以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