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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略略瞥了一眼,就立刻移开了视线,从前她和封溯虽然同处一屋檐下,但各自的私人衣物都会小心放好,几乎不会让对方看到,现在看到封溯的内裤,她由衷地感到一丝不自在。

陆时遥别着眼随便取了一件,然后走到洗手间外敲了敲门:“我进去了。”

封溯应了声“好”。

淋浴室和洗手间是连通的,中间有道推拉式磨砂门隔开来,靠近淋浴头的那一半可以随意推拉,另一半则是固定在原位置。

陆时遥进去之前本以为磨砂门是关好的,然而等她进了里面,视线自然而然地往淋浴室那里看过去时,才发现磨砂门并没有拉上……她心头一跳,想移开眼却已是来不及。

封溯虽然人坐在另一半磨砂门之后,但陆时遥仍是看到了他前伸的腿部以及□□的胸膛,因为没擦干,尚挂着水珠,在淋浴室有些昏暗的灯光下,若隐若现。

毫无心理准备地看到这一幕,陆时遥脑海中登时一片空白,随之她仿佛被扎到眼一般,迅速地别过脸,说了声:“你把门拉上。”

过了两秒,陆时遥听到拉门的声响,紧接着又听封溯轻声说:“门拉好了,刚刚是我忘了。”

陆时遥已经不想追究他是真忘还是假忘,她走到紧闭的磨砂门外将内裤直接挂在栏杆上,丢下一句“好了叫我”,便又走了出去。

之后不多久,陆时遥听到封溯喊她,于是进去将人扶了出来,封溯坐在病床下吹头发时,她则是拿了自己的衣服进去洗澡,等她也洗好,已经将近九点。

扶着封溯在床上躺好,陆时遥打算回里面的休息室,正要走时,手却忽然被拉住,她回头,见那双黑亮的眸正看着自己:“姐姐,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
陆时遥目光一顿,才明白过来封溯是在说之前没拉门的事,眼眸敛了敛又掀起,她面色如常地回了句:“没事。”

随后瞥向自己被拉住的手腕,封溯抿着唇,渐渐将手松开。

“你早点睡,夜里有事就叫我。”陆时遥最后又叮嘱一句,就转身进了休息室。

她在床上躺下,刚一沾上枕头困意便顷刻间席卷了大脑,明明今天并没有做多少事,却全身心都感到很累,非常累。

手腕上似乎还留有刚刚被握住的微凉触感,脑海中也忽然闪过在淋浴间里看到的那一幕,再一闪,又成了下午与封溯唇瓣相贴的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