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醉看了眼屋里的摆设,很简单,床是那种木板床,上面还搭了个粉色的蚊帐。脚踩的是水泥地,水泥还崎岖不平的,有些地方明显往里凹,她微微愣了愣,把行李箱推到最里面。
沈南幸握着手电筒走过来:“这里条件不太好,你可能得将就点了。”
阮醉接过他递来的一杯水,水是温的,她双手捧着喝了一口才回:“这没什么。”
“那我们就先来铺被子吧。”
沈南幸见她一口喝完,接过空手杯放到木桌上,十分熟练地走到床边,开干。
阮醉站在一旁给他打手电筒,看他熟练的动作,目光又徐徐看向破旧的窗,那窗开了一半,有倾泄的月光洒进来。
她看得正入迷,突然窗前闯入一物,扑棱着翅膀直直飞来。
有只鸡从半开的窗户里进来,边咯咯叫着边扑腾到屋里来,阮醉跟着这只鸡的行动轨迹快速移动,见这只鸡十分不厚道地跳到沈南幸弓着的背上。
再从他背上弹跳到刚铺好的床上,惊吓之际,在床单上拉了一坨很够味的屎。
“……”
沈南幸全身僵硬。
屋外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男人,男人到屋边就很有礼貌地放缓了速度,朝阮醉笑笑,转头便对沈南幸说:“小沈,抓住那只鸡!”
至此,阮醉才明白这只鸡为什么会惊慌失措地飞进来。
因为一群大男人,搞不定一只鸡。
那只鸡并没有被沈南幸抓住,因为它在无理地掉了几根毛后又灵活地跳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