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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后,客厅的灯也被关闭。

阮醉隔着房门看向门外,听着门外的动静,眼睫下垂,鸦羽覆盖下的那双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她对自己说,沈南幸只是她的朋友。她这一生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找过朋友,也不稀罕有朋友,可大学里她收获了两个朋友,一个余澜,一个沈南幸。

阮醉心底是期盼温暖的,所以她没有拒绝和他们来往,但若是这层关系再近一步,她就会觉得难以接受,自己也不可能接受那层关系。

沈南幸是她的朋友,阮醉喃喃地想着,只是朋友,只是很好的朋友而已。

夜深了,雨水悄然变小,阮醉起身准备睡觉,手机传来一条消息。

是沈南幸的,他还没睡。

[晚安。]

阮醉的手机掉在床上,她迅速将手机放在枕头底下,关灯,睡觉。

——

第二天一早阮醉就醒了,只是有两个人比她还早,沈南幸和玉姨又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,边做饭边闲聊,像极了一家人。

阮醉坐在书桌边,打开余华作家的《活着》。

当时在天桥上时她没拿沈南幸递过来的那本书,主要是因为她有。

外面玉姨敲了敲她的房门,亲切地喊:“醉醉,吃饭啦。”

阮醉放下书,起身往外走。

打开门时沈南幸刚好把一碗菜放在餐桌上,他转头看到出门的阮醉,隔着老远朝她一笑,声音温润道:“醒了?”

很闲聊般的寒暄。

阮醉点点头,坐下来吃饭,吃完后玉姨跟沈南幸说了不少话,就准备送两人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