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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如何开口。

他蓦地起身,将手机塞进西装裤兜里,低头看窗户外马路淅淅沥沥的雨。

雨本来停了,可稍息一阵又卷土重来,沈南幸想起今天阮醉与他共打一把伞,她突然伸出的手。

她掌心很凉,皮肤柔软,碰上他的那一刻,皮肤火速升温。

夜雨似下沉的幕,沈南幸重新拿出手机翻到阮醉的聊天界面,打出一句话点击发送。

[辩论笔记什么时候来拿?]

阮醉是在临睡前几分钟收到这条短信的,看到这条短信时她明显愣了愣,刚准备盘起的发倏地松了下去。

[看你时间。]

阮醉没有刻意等一会儿再回,据说再等一会儿才回的人,其实心里住着一只名为慌张的小鬼,只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。

沈南幸没有想到阮醉回得这么快,这跟他预想的不一样,他甚至自趣地想她会不会明天才回。

可若是明天回,他也许可以把聊天时间无限延长,不是吗?

她这会儿回了,那他也可以继续聊下去。一段关系的延续必然要有一方的主动,沈南幸乐意做那个主动的人。

[我猜想你睡了,没想到你还在。]

[明天吧,明天辩论赛举行的时候我把笔记交给你。]

他回了两条信息,关掉屏幕,两指握着手机打了个转,嘴角忍不住弯了弯。

阮醉看到这两条信息时,心里的感觉怪怪的,从一开始就不受控制的情绪开始慢慢发酵。

她躺回床上,两眼默默看着天花板,最后回了一个字。

[好。]

彻底把天聊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