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她不想欠任何人人情,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好像一场拉锯战,她努力平衡,沈南幸努力创造交汇点。
她没问过沈南幸为什么要帮她、关注她,因为有些话,可能问出来就失了味。
“需要我的话……以后还可以找我。”沈南幸直接道,阳光照到他的下垂眼,温柔得夺目。
“我是学法的,可以帮你。”他说。
阮醉愣住。
击败一个人拿什么方法最好,对阮醉而言,是对方毫无保留的真诚和善意。
在这之前,她的世界是灰蒙蒙上空飘落的黑色灰烬,抬头往上看,扑面而来的灰烬令人感到恐惧。
在沈南幸来了之后,她抗拒,挣扎,拒绝,却还是一次次妥协。
“沈南幸?”
沈南幸凑近她,弯起来的眼睛比女生都好看几分,他好声好气地问:“喊我干什么?”
两人面部距离很近,沈南幸像是忘记了什么叫做合理范围内,直勾勾盯着阮醉看。
他的眼神像溺水的鱼,可鱼不会溺死,它会在上面欢快地跳跃。
阮醉被迫将视线从他的眼睛一点点往下移,先是鼻子,再是嘴唇,最后她生气地往旁边一撤,问出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来。
“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?”
沈南幸嘴角往上提,这个问题有不少人问过,阮醉是第一个问得这么别扭的。
他张口乐意告诉她答案,可想到什么,又换了别的来交换:“如果你肯同意我的好友申请,我就告诉你为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