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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辩论人才大有人在,尤其是在比赛中更能凸显出。阮醉,有时候通往某一条路的途径并不只有一条,你可以试着去走别的路。”

阮醉不懂什么叫别的道路,灯光打在她鼻翼上投下一道光影,她收起照片,回忆起2005年。

那年阮醉刚放学回来,自己拿钥匙开了门,不管是喊爸爸还是喊玉姨都没有人应。桌上有刚做好的可是已经凉了的饭菜,她还数了下,三个菜一个汤,刚刚好。

没人管她的生活她已经习惯了,所以阮醉并没有在意,她百无聊赖地换台,直到看到某一条报道。

工人意外坠楼,上面写的是阮某全。

阮醉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父亲,她只是看到镜头转向死者的亲人哭得痛哭流涕的玉姨时,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死的人不是别人,是她父亲。

2005年那年冬季格外漫长,玉姨奔前走后偏要要一个交代,她扯着嗓子说阮成全,是她过十天就要成亲的丈夫!现在人没了,公司给了一笔钱就不理人!他那么惜命的一个人,小心了那么多年,把生命看在第一位,怎么可能说没就没?

玉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去公司闹,去找律师,没用!没有证据的案子就像凿不穿的城墙,水泥钢筋般坚硬。

可后来玉姨跟她说,醉醉啊,你爸的死绝对不简单。

因为父亲跟玉姨说了一个秘密,等她告知众人的时候,没人信,所有人都以为她疯了,还告她诽谤。

证据呢?所有人都在问证据。

清明节的时候玉姨带她去看望父亲的墓,玉姨坐在泥土地上说对不起他,没能给他一个交代。

而那一日,也成为阮醉第二个失声尖叫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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