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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头,郎君们纷纷炸了。

“简直荒唐!竟将这等身份的人带进骊山,圣人与娘娘就不怪罪吗?”

“誉王妃此举简直出格离谱,带头寻欢,简直乌烟瘴气!”

几个听到风声的年轻官员聚在一起讨伐了了几句,最后心一横,去求见太子。

事实上,太子这头已然聚集了好些听到风声的朝臣,无一不认为誉王妃此举离经叛道,有违礼法,说的严重些,怕是要辱了所有女宾的清名。

其实,稷栩初初听闻时,心中也是大大惊了一把。

皇嫂竟带着她去寻欢作乐?

但是,他又很快冷静下来。

倘若皇嫂请来这些人是为行荒唐之事,皇兄岂能坐得住?

将稷旻当做风向标的稷栩,稳重的沉下心来,以至于朝臣前来声讨此事时,他四平八稳,丝毫不慌。“诸位大人真是有意思,誉王妃设下乐局,既没有下令所有女眷必须到场,也没有将到场女眷束手束脚困在里头限制行动。夫人们乐不思蜀,你们不去向自家夫人询问缘由,反倒来请太子为你们处理家事,这又是什么道理。”

众人这才看见,稷栩左手边坐着的,赫然是一直任职在外的韩唯。

他已许久不曾在京城露面,今日竟会到此,简直叫人意外。

如今的韩唯,人比从前黑了许多,体魄却更坚实,尤其是那双冷眸,盯着你时,似乎能将你从头到脚看个透彻,犀利锋利的很。

他一开口,其他人纷纷哑口。

稷栩见状,适时开口:“韩司卿言之有理,皇嫂向来有分寸讲礼数,即便有此安排,也绝不会有什么出格之举。再者,诸位未曾亲眼所见,又为何要妄加揣测?”

有人不服了:“官家也有养着令人乐姬的教坊,誉王妃若要宴席热闹,大可在这里头调人,何故去那些低三下四的地方找人?更何况还是将京城有点名气的角儿都找来!”

“听诸位的语气,似乎对京城有哪些值得一日的角儿都了若指掌。怎么,诸位都是常客?”男人沉冷的声音自外传来,随着稷栩亲自起身相迎,整个殿内轻咳鸦雀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