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像是回应,又像是什么都没说。
韩唯本是想来田间看看,但稷旻在这,显然用不上他了。
转身离开时,他忽然低语一句:“他可不是白干的人……”
果不其然,这一年的秋收,在漕田共治解决灌溉问题和农具及原种改良的多种作用下,多州都有增产消息传入京中,加之漕运线通畅无阻,这一年的财税上收顺利,明明刚刚经历一场大战,国库却如愿充盈起来。
也是这一年,誉王载功而归。
这一次,他再也没有推诿任何赏赐,亦在京城最好的位置,安置了一个舒适的大宅。
不为别的,只因这位用勤劳的汗水换取聘礼的誉王殿下,他要成亲啦!
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嘉德帝案例赏赐,可转身回了皇后宫中,夫妻二人一合计,分别从自己的私钱里凑了一份更丰厚的,算作长辈对晚辈的心意。
稷栩不知从哪里听到风声,踩着夜色赶来,悄摸摸的也添了一份。
稷旻来后,看着这份足以养她十辈子的积蓄,在郑重的谢过父母后,默默地收下了。
稷栩看着稷旻面不改色的把东西拖回去,感慨道:“儿臣诚然是真心相赠,但私底下其实以为皇兄会推拒,还想了好些说辞,没想到……”
嘉德帝握着皇后的手,哼笑一声:“男子成家立室,开枝散叶,肩上的责任和重担就多了,哪里都得用钱,也只有你皇兄踩在这个关口才能体会,你怕是还不懂。”
稷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。
赵皇后插话:“说这些做什么,都是些身外之物,若能叫旻儿过的顺遂安心些,给了便给了。”
父子二人一脸“那当然”的表情,还没接下文,赵皇后忽然盯住稷栩,率先转移话题:“话说回来,小五,你父皇话粗理不粗,叫你准备选太子妃,你近来似乎没了动静。这一次,母后可没有做主替你选,你到底有没有中意的?”
稷栩一愣,不是在说皇兄吗?怎么扯上他了!?
嘉德帝一听,赞同的点头:“说得有理,你还是太浮躁了,男人大丈夫,成了家,身上担了照顾妻儿的责任,才会更加稳重,有人为你分忧,你也好专心国事。你过来,说说有什么想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