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波又一波的人前来探望,连宫中都派了御医过来为玉桑请脉。
江钧自是不必说,?他一向是个不涉人情的怪脾气,可这回,众人闻讯而来,或真心或客气的说些抚慰之言,他竟全都允了。
似乎只有这样,才能证明她是真的回来了,?而非他一个人的幻觉。
一直等到喧闹过去,他才回过神来,与玉桑说话。
玉桑在回来的路上便有所准备,仔仔细细说了这段时日以来的经历。
这些经历里,自然抹去了诸多九死一生的情形,叫整个过程变得平顺又侥幸。
江钧岂会不知她有心遮掩,可只是看着她活生生站在面前,便什么都不重要了。
之后半个月,玉桑几乎足不出户,每日晨昏定省,寸步不离的陪着祖父。
“旁人每逢佳节胖三斤,年节刚过,祖父反倒瘦了,这种凡事都爱跟人反着来的性子真是一如既往。”玉桑说着,又给他布了菜。
换在从前,江古开和孙氏必定阻止纠正,而今二人不过对视一眼,便摇头浅笑。
江薇搅弄着筷子,心想,她一回来,家中唯一一个敢和祖父这样说话的人也回来了。
她忍住鼻间酸涌,也给自己夹了一只大鸡腿。
这丫头从来事多,现在回来,兴许又要跟着她一道操心忙活了,得多吃点才有力气!
一家人正其乐融融,府奴忽然来报,誉王殿下求见。
一个求字,相当微妙。
江钧的脸色瞬间便沉了,轻哼一声,放下竹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