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那时她身受重伤,救不救的回来都是难题,加之稷旻发了疯一样与古剌开战,气势如虹,他越发觉得,把人治好了带回来,或许能求个恩典。
听文绪三言两语道完,江慈早已泪湿衣襟。
文绪抬手为她拭泪:“如此,我也算还了她一个人情。”
前世,她以自己作局来保护江慈的人情。
繁华街头,两人久久相拥,引得旁人频频看戏,玉桑也看的直笑,一转眼,原本还在观星楼上的男人已至几步之外。
他该是很体面的样子,眼下发髻松了,脸也被寒风吹红,眼眶竟是肿的。
微微喘息间,白气氤氲。
他像是在接近一个如梦如幻的梦境,踩着虚浮的步子走过来。
直至跟前时,他仍然不敢碰她。
玉桑看着他,露出笑来:“我回来了。”
这一次,她走回来了。
千山万水,鬼门关,人间道,一步一步,走回来。
稷旻猛地将她抱住,几乎要将她融进骨血里。
“他们说,你走时留话,天亮前就回来了……”
稷旻泣不成声,双目猩红:“幸好,眼下天还没亮,否则,我会被你气死……”
热闹看了一半,有人坚守阵地,有人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