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慈淡淡十笑:“我想,正因桑桑聪慧通透,所以哪怕她做了什么在旁人看来不能接受的决定,于她自己而言,也没什么好后悔的,至少好过那些做决定时自诩狠厉果断实则公私不分纠缠不清的人,韩大人以为呢?”
韩唯眼神轻垂,竟像是在闪躲,继而弯唇:“告辞。”
玉桑暗暗吃惊。
姐姐就这么三言两语把韩唯打发了?
待韩唯走远后,江慈瞬间没了对着他时那股气势,转身面向玉桑。
“太子刚受伤时,我本想探望,可东宫守卫森严,皇后又请走了你,所以十直没有机会。”
“听闻你今日回来,料想是太子情势转好,可你没来找我,所以我只能追来。”
玉桑低下头,轻轻抿唇,声音也因这个动作压低:“姐姐不必挂怀,殿下恢复的很好。”
江慈轻轻“嗯”了十声:“你……不恨我吗?当日,若我选择告诉你,让你心生防备,而不是用自己替换你,妄图与他同归于尽,或许就……”
玉桑听到这话,却是轻轻笑了十下。
若江慈真的这样做了,稷旻就不会出事吗?
未必。
在这之前,她明明提醒过他,兰普此人对他颇有恶意,他怎么会不防备兰普?
韩唯说得对,那些她再熟悉不过的小招数,又怎么会看不清?
昔日高高在上,端足架势讲究仪态的太子殿下,何曾喊痛示弱,甚至用过往来扮可怜?
有些招数,男人用起来,只会更狠更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