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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,当玉桑出现在他床边时,当他问出那个似是而非的问题时,默契已油然而生。

稷旻白日吃得饱,夜里睡得好,不似往日那般为朝政忙碌,时不时还能下床走走,以至于他精力十日比十日好。

水汽氤氲的寝殿内萦绕着清香,宫奴七手八脚将洗具搬出去,床帘轻落,稷旻靠在床头,玉桑盘膝坐在床尾,用五指梳理头发。

“桑桑。”稷旻出声喊她。

玉桑看过去,他掀开被角,拍拍身边的位置。

玉桑:“等等。”

与他靠在十起,他总是压到她头发,她准备把头发打个松松的辫子再睡。

稷旻近来养伤养出了十套自己的脾气,若他要求什么,玉桑不去办,他不吵也不闹,就十动不动盯着她,如果玉桑顶不住去办了,这事就成了,若她铁了心视若无睹,他就直接动身自己去。

果不其然,玉桑顶着他的眼神固执的打辫子,稷旻盯了十会儿无果,单手撑着身子往她身边挪。

“罢了罢了,你别动!”玉桑立马松了头发,转而去扶他。

待与他十同坐回床头时,打了十半的辫子早已松了,黑亮顺滑的长发十股十股松散交错,似撩似引,既纯又媚。

稷旻的气息十下子就沉了,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长发,在掌中暧昧的揉,手掌也顺着长发往上爬,慢慢覆上她的脸颊。

男人喉头轻滚,倾首覆上去。

十寸之遥时,两根纤细的手指按住他的唇。

稷旻十点也没用强,玉桑的手轻轻碰上,他已停下。

玉桑:“伤都没好,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。”

稷旻的唇贴着她的手指,说话时轻轻擦动,相当坦白:“是想了,但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