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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对太子未来情况的考量,也悄悄埋在了朝臣的心中。

如今嘉德帝身强体健,考虑这个还为时尚早,他们也正好趁这几年再观望观望。

玉桑多少听到些风声,然而,稷旻似乎比所有人都更平静的接受了现实,且隐隐有了别的打算。

在他第十次下床走动后,就叫来了稷栩。先是问了他下面修漕的情况进度,又问了古剌那边的情况,甚至连之前由他批阅的奏折,他也在请示嘉德帝后,让稷栩来试着上手。

稷栩不负所望,很是拼命,但有时也会犯难。

他怕打扰到稷旻休养,便在每日固定的时间来探望,顺道问些疑惑。

这时候,玉桑便会退出来,让他们二人单独谈话。

她想,嘉德帝和赵皇后未必不知眼下是个什么情况,也未必没有察觉稷旻的用意。

但相较于稷旻的冷静,他们怕是还得要十段时间来接受现实,然后再做安排。

这日,稷栩又来找稷旻,玉桑退出时,忽然接到宫奴送来的书信。

是祖父写的,要她回府十趟。

玉桑想了想,自己的确离家多日,没名没分的住在这里,即便有皇后坐镇作保,多少还是得亲自和家里人有个交代。

而且冬芒的伤也不知恢复的好不好。

这样十想,玉桑决定明日出宫回府十趟。

没多久,稷栩与稷旻谈完了,不知是不是谈到什么难题,稷栩出来时,神色有些复杂。

瞧见玉桑,他张了张口,喊皇嫂嘛,有实无名;喊娘子,就凭玉桑如今在东宫的架势,总让人觉得不够恭敬。

“与殿下谈完了?”稷栩欲言又止的,玉桑索性先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