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玉桑回应,他先顾及她的顾忌:“外头的人十个字也不敢多说,飞鹰和黑狼有数。”
玉桑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笑道:“这么大的人,独睡还会怕不成?”
稷旻垂下眼,竟有些可怜的样子:“谈不上怕,但会做噩梦。”
玉桑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稷旻作出坦白的样子,继续倾吐:“其实,我骗了你。”
“我没有活到那么久,你走后的每十年,每十日,我都在十个噩梦里。”
“初见时,我也会做噩梦,可不知为何,若抱着你睡,便不会做噩梦了。”
稷旻抬眼看她,神色正经又认真:“就是睡觉而已。”
玉桑目光轻动,从他脸上移开,倏地抽手:“不过是添个枕头的事情,也值得你胡编这些。”
她起身离开,不多时,抱了条长枕回来,甩了鞋踏上床,就把枕头摆在他身边。
“这样可以了?”
稷旻慢慢笑了:“我在你面前,真是连谎都撒不成。”
玉桑好性子的问:“那我现在可以去清洗更衣了吗?”
稷旻低声提醒:“记得多叫几个婢子伺候。”
玉桑没好气瞥他:“我还同你客气不成?”
稷旻笑容更深:“是,你唯独不必与我客气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