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稷旻的许诺,玉桑只能先回府等消息。
若稷旻能将江慈妥善找回来,安安静静送回江宅,全当这当中什么都没发生过,造成的伤害就越小,倘若江慈被贼人掳劫的消息传开,即便无恙归来,怕是也难以在京城留下去。
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出稷旻的宫殿,玉桑看到了负手立在外头的韩唯。
他果然是来找稷旻的,似乎因为她来,他反而被隔在外头了。现在再看他,玉桑不由有些恍惚,好像当初那个向她求亲的人是另外一个人似的。
她隔得远远的屈膝见礼,刚要擦身而过,韩唯忽然伸臂拦住她。
玉桑顿步,见到他从身后伸出的手上俨然捏着块四四方方的干净棉帕。
她茫然望向他,韩唯微微侧首,语气凉凉的:“顶着这幅尊容从东宫走出去,你猜旁人会怎么想?”
玉桑回神,找了个临近的芙蓉花缸临水自照,忍不住想发火。
原本梳得好好的头发被稷旻的手指挑起一缕,瞄过的眉尾也花了,这样照看不大清楚,但多少能从脸上热热的感知里猜到眼角和鼻头大约还是红的。
意识到韩唯还在旁边,她连忙用手里的棉帕擦了擦脸,匆忙整理一下:“多谢。”
韩唯眼看着她把自己收拾的能看了些,漠然收回目光往里走。
玉桑回头看了一眼,忽见黑狼就站在几步之外。
他走过来:“属下奉殿下之命护送娘子回府。”
……
韩唯来时,稷旻已在茶座饮茶,眉眼间凝着一股冷色,见韩唯进来,又露出几分笑。
韩唯似模似样参拜,稷旻心情不错,开门见山:“今日来又是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