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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斜眼瞄韩唯,他竟也看着稷旻,嘴角那一丝尚未淡去的嘲讽,像是致意。

韩唯将自己的字迹呈上给嘉德帝过目,嘉德帝略略扫过,先是看了一眼韩唯,然后点点头:“不错,太子与韩卿之字迹确与江家娘子如出一辙,可见江氏娘子的字,要仿写并不难。王攀,你还有何质疑?”

别说是王攀,就连王剑都哑口无言。

他怎么都想不到,韩唯竟会站出来为江家女辩白。

王剑神色复杂的看了王攀一眼,王攀立马道:“微臣眼拙,现在想想,江娘子一介女流,的确没必要像臣设想的那般迂回行事,字迹一事确有可疑与疏漏……”

王攀已认怂,可稷旻却并无收势之态。

他脸上的笑容淡去,逐渐冰冷:“王将军的疑惑解了,孤的疑惑却还没解,王将军,你当工部的临时官署里,放着的都是什么东西?”

太子语气陡然沉下,似有发难之意。

玉桑一听这语气,心下大定,知自己这事已经快揭过了。

果不其然,王攀被问的一愣,无措的望向嘉德帝。

嘉德帝稳坐龙椅,显然也在听太子的话,既无阻止与质疑,便是默许。

王攀都顾不上抹额上的汗水,结巴道:“臣……”

稷旻骤然厉声:“那孤来告诉你,江娘子方才所言,句句非虚。无论是漕运路线还是凿渠修道的图纸,乃至每一吋地形要害都属工部机要,一旦有人泄露,或恶意篡改破坏,于实施时出现过大错漏,便不止是财力损失,还会闹出人命。”

“你既口口声声道行宫中有可疑行迹,须追根溯源,那你如何保证,此次瞒闯工部,这些机要不会外泄?若因机要外泄而造成损失,你是打算赔财,还是赔命?”

“陛下明鉴!”稷旻句句迫人,王攀双膝跪地,急急辩解:“臣与手下之人乃奉命行事,岂会有歪邪歹心,殿下此言……”

刚说到这,黑狼从殿外疾步走来,还带回来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