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拓和邹寻还没动作,?韩唯就先走了过去,?坐在原本邹寻的位置。
眨眼之间,玉桑身边的两个人就被彻底换了血。
稷旻目光扫向周边景色,又落于亭间布置上,泛起清浅笑容,?语气亦和煦:“方才这里热闹如斯,是在聊些什么?”
虽说太子和韩唯忽然出现,?让两人倍感意外,?但到底是皇城脚下长大,也是各家仔细教养的郎君,还不至于一遇上这种场面就犯怵。
在初初的震惊抚平后,?两人逐渐稳住,一一作答。
得知是被江太傅指来帮玉桑整理文书材料,?一时兴起聊到别的,结果相谈甚欢时,稷旻挑了挑眉,?意味深长的看了玉桑一眼。
玉桑坐姿矜持,看也没看他。
就是这样嘛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稷旻似在低声自语,忽又笑道:“邹、陈两位大人多年来一直任职国子监与将作监,都是行事细腻周全之人。又闻两位大人各有所长,亦有徒子敬拜,今日见到两位郎君,方知闻言不假。”
他像是来了兴趣,“说到石砚,孤的书房中也有一台,是取自……”
这一瞬间,稷旻身上瞧不见半点太子的威仪与架子,竟然直接加入话题。
事实证明,谈到这些珍玩宝物,稷旻简直信手拈来。
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,宫外人家喜获珍藏之物,不过是他寻常用物。
稷旻才说了几句,邹寻的目光便以肉眼可见的变化蹭亮起来。
那目光很是复杂,既有听闻珍宝的喜悦,又有闻而不得见的遗憾,当中夹杂着几缕若有似无的艳羡。
在此之余,还有对太子殿下博文广知的敬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