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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钧可不是随便给玉桑安排俏郎君,这邹寻、陈拓之两位小郎君,是她邹夫子与陈夫子的孙儿,知根知底。

在她及笄那日,两人都有出席,远远瞧过她一面,皆为她所倾倒。

得知这个真相,玉桑不由暗暗咋舌。

她几位夫子固然学识渊博,无论是经义、为人处世都别有一番见解。

但在朝中属实低调,应当不曾随行。

原以为撺掇祖父带上江薇已经很大胆,没想到祖父才是夹带私活的一把好手!

他暗地里到底捎了多少人?

“桑妹妹。”邹寻聊着聊着就自动切换了称呼:“不知那方溪石砚用的可顺手?”

玉桑脑中飞快思索,甜甜一笑,对答如流:“真是妙极!原以为写字就是倒水研磨的事,可用过才知高下。石砚细腻不说,呵气即可研磨,发墨更是不损笔毫,仅此两点,可见珍贵,如此重礼,桑桑委实受之有愧。”

这些都是冬芒整理过的。

她之所以这么清楚,完全是想知道这些礼物值多少钱,然后入账计作身家数目。

邹寻双目放光,如遇知音:“正是!莫看它外貌平平无奇,说是百里挑一的宝砚也不为过,妹妹懂得欣赏,便是值得,何愧之有!”

陈拓闲闲呷了口茶,轻笑一声:“早闻邹兄深得邹老先生之心,是众多儿孙中最讨喜的,如今看来,此言不虚。”

忽的,陈拓身子微倾,朝向玉桑的座位,以手掩口,故作神秘,“妹妹有所不知,祖父与几位老先生时常打趣邹老先生爱砚成痴,与石结亲最合适不过。”

“谁料邹老先生不敌红尘,儿孙满堂,如今这宿命,怕是要落到觅清身上,妹妹得了空,不如好好帮他想看,哪块石头与他般配。”

觅清便是邹寻的字了。

玉桑听他这样称呼,便知他们私下熟知,恐怕还有些交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