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唯眼动了动,到底分的清轻重,什么都没说,只给了手下人一个眼神,便继续与稷栩商谈部署问题。
玉桑偷偷看去,只见韩唯的人换了一份给那文官,自己去处理破损的材料。
她眼珠轻转,又望向正在与韩唯说话的稷栩。
这些放在前世,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。
稷栩与韩唯同时受重用。
一个含羞内敛的皇子可以穿上铠甲,也可以握住大权。
一个令人闻风色变的权臣,可以伏小做低,也可以亲力亲为。
若无他允许,甚至暗中推波助澜,今世这些情形,怕是同样难以实现。
所以,这也是他的意思吗?
若不交恶,便不会积怨,这才是最好的结果。
“祖父。”玉桑望向正在看文书的江钧,“孙儿可以去帮忙吗?”
江钧眼一动,看向她。
玉桑眸光清凌,语气认真,并不是在开玩笑。
江钧的眼神里带上几分玩味。
这么久以来,以他对玉桑的关心和爱护,早已知道益州发生的许多事。
她不止一次与韩唯针锋相对,说是有旧仇也不为过。
可现在,她竟真心要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