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倒是镇定,被发现了也不急,好生站定作拜:“小生文绪,因公务来见江太傅,路上撞见二位娘子谈话,便在旁等候,一不留神便多听了一两句。如有冒犯,文某在此赔罪。”
这话太扯了,这又不是必经之路,他若真觉得不合适,大可绕道。
分明是故意偷听,还贸然插话,简直是无礼狂徒。
江慈对他的印象瞬间拉到了最低。
玉桑这时才转头看向文绪。
或许是因为还没成家,眼前的青年较之前世,到底少了几分稳重深沉,眉眼含笑,颇显风流。
“原来是文家郎君。”玉桑缓缓开口,并无责怪之意:“犹记笄礼时,玉桑还曾收到文家郎君贺礼,今日碰见,在此谢过了。”
文绪微微挑眉,似乎意外于她并不责怪。
再转念一想,她是江钧那个了不得的孙儿,又是太子殿下眼中之人,想来是有些手段本事,自不可与寻常女子相较。
文绪收敛几分轻浮,搭手再拜:“小小薄礼,当不得娘子重谢。”
江慈一脸见鬼的样子,偏头与玉桑咬耳朵:“这种人送的礼你也敢收!”
玉桑压低声音:“他是祖父旧友扶持的寒门子弟,感念师恩,便也敬了我祖父,是我沾光。”
江慈眉头皱的紧紧的,就差把“不至于”三个字刻在脸上。
文绪含笑看着这两位小娘子咬耳朵,再次大胆发言:“话说回来,玉娘子不愧是圣人都亲赞聪慧的女子,对人□□理分析详尽独到,冷静睿智,值得人好好回味,听进耳朵里,记在心里。”
霎时间,玉桑只觉得有两道利刃从江慈眼中飞出,直直戳向不远处的青年。
文绪很适宜的抬首,正正好迎上江慈缺少善意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