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宴后,稷旻早已让人重打了一整套金饰,比之前的更贵重更精致,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送给她。
又或者,凭她如今满心想着自立自在的心思,都不用他找机会,她自己就开口找他抵账了。
可现在,她竟将这个约定用在了这里。
稷旻借饮茶的动作遮掩神情,放下茶盏时,只剩平和之态:“说说看。”
玉桑心里清楚,别说她现在的身份,就算是朱伽莲,也没资格置喙他与兄弟们之间的关系。
但这件事,她不敢冒险。
“不到万不得已,殿下可否不要轻易将自己与兄弟姊妹间的关系逼上绝路?”
稷旻目光一变,看向玉桑的眼神添了几分冷然。
玉桑注意力都在自己要说的话上,并未看稷旻。
“在不令殿下受伤受威胁的前提下,望殿下能最大程度上宽待他们……”
她望向稷旻:“殿下能答应吗?”
少顷,稷旻轻笑一下。
“你这话,是不是问错了。”
玉桑心头发沉,强自镇定:“什、什么?”
稷旻平静的看着她:“你应该问,江慈这么喜欢稷阳,如果稷阳威胁到我,我能不能留他一条活路,别将稷阳和江慈一并逼上绝路。”
玉桑难得一乱:“殿下……”
稷旻眼帘轻垂,溢出几丝苦笑:“又或者,你该直接说,能不能不要将江慈和稷阳逼上绝路,这样,在后来的一世,江慈便不会找上你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