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也是,男官上值的地方,让一群世家大族的贵女娘子们抛头露面打下手,简直荒唐。
可明明是训诫的话语,却根本不含半点责怪质疑,显然是怕她惹麻烦。
玉桑闻言,当即露出委屈又懊悔的表情:“祖父恕罪,孙儿也是听了王姐姐的话,才想一出是一出,方才的话就当玉桑没有说过。”
朱伽莲的神色越发深沉,江慈与江薇纯粹看戏,王珊已视她为对头。
自己受责,还不忘拉她垫背!
这时,稷旻发话了。
他—改刚才冷面恼火的神情,眼里带笑,语含戏谑:“这……恐怕不可。”
是在回答玉桑刚才那个问句。
王珊闻言,眼里带上了淡淡的失望。
明知是玩笑戏言,说出来时还是掺了期待的。
下—刻,稷旻话语一转:“玉娘子为乐游公之女,熟江河地理山川脉络,虽为女儿身,但着实能帮上大忙,治漕大业关乎国家安定百姓安居,匹夫有责之事,不该拿女儿身来衡量合理与否,这是一方面。”
打头几句竟是将玉桑猛夸一顿。
“另一方面,玉娘子能成副手帮忙,是其祖父江太傅在父皇面前恳求来的。”
“王娘子有心,孤心甚慰,但无论玉娘子,孤,亦或父皇,都做不得这个主。”
心领神会的稷旻眼珠轻转,落在韩唯身上:“王娘子想来助谁,也得由谁点头开口才可。”
他话音未落,玉桑已欣然开口:“殿下说得对,王娘子不妨求—求能为你做主的人,好过旁人瞎忙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