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唯眸色微变,静观其变。
稷旻:“正如江太傅所言,他年事已高,身边需要得心的人照顾,江娘子又熟知游记与舆图,让她做副手再合适不过。却与韩大人的本事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所以,孤亦同父皇和江太傅重新商议此事,眼下工部之中,尚有屯田司与水部有职位空缺,试验田一事,已证明韩大人非纸上谈兵之辈,若韩大人愿意,大可于二司之中可任选其一兼任,无论哪司,都隶属工部,可名正言顺参与治漕。”
稷旻一番话,令韩唯震惊不已。
他满腹狐疑,眯眼凝视:“殿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稷旻微微一笑:“韩大人之才,岂能只做一个小小副手。父皇与孤,都很期待韩大人的表现,也希望韩大人能与太傅乃至一众僚佐尽早磨合,令漕运早日步上正轨。”
并没有排斥他,反倒正正经经给了他一个远胜于之前的职位。
若说在益州之事,韩唯还只觉得稷旻大病一场变得老成许多,心思密了。
那么他此刻看向稷旻的眼神,宛若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从东宫出来时,韩唯的神情都没定下来,步子走的略显漂浮。
飞鹰站在稷旻身后,与他一同看着韩唯离去的背影,低声道:“原来殿下方才留江太傅商议的是这件事情,然韩唯此人居心叵测,好不容易借寿宴献礼一事剥去了他在治漕一事的主动权,殿下又为何将人拉回来重用?”
稷旻笑了笑:“居心叵测?他哪里居心叵测了?”
重活一世,稷旻再看很多人时,都带上了前世的经验。
今朝的韩唯所求为何,又为何要屡屡与他作对,他可太清楚了。
越是针锋相对,他越是会寻找破绽回击,那玉桑必然逃不过。
但若直接给他这个机会,那没有良心的女人总会明白,她在韩唯眼中,根本比不得他心中所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