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完长辈,房里已经多了好多东西。
不多时,江慈带着隔壁院的姐妹来了,还有好些玉桑没有见过面的生面孔。
可她们都知道玉桑,圣人宴席上,玉桑一战成名。
江慈冲玉桑挤挤眼,玩笑道:“她们可是慕名而来。”
想来都是江慈往日交好的娘子,非但不觉得这话有什么,还连连附和,欢笑一片。
玉桑也在笑,然目光略过江慈时,前世江慈为她作的那个简陋的礼,益州时她积极向她演示及笄礼,以及今日她带着小姐妹来观她的礼,种种画面交织纠缠,心中突然生出莫可名状的沉甸之感。
就这样闹了一会儿,府奴前来请宾客去园中入席,再过不久就吉时就到了。
送走宾客后,冬芒敏锐的察觉到玉桑的情绪有异。
她什么都没说,出去转了一圈,回来时还把门窗掩好了。
玉桑端坐房中,搭在身前的手,白嫩手指轻轻搅弄,明显是在想事情。
房门一开一合,不曾发出丝毫响动,直至一道声音自玉桑身后响起——
“宫宴那样的场面都不怵,今日这种小场面,你竟怯场?”
玉桑微微抬头,又倏地转过身,果见稷旻含笑站在身后。
短暂一瞬间,玉桑想把冬芒拎过来,这就是你说的,周边目光多了,他不敢来?
今日目光不是比寻常多数十倍,他还不是来了!
骗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