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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江古林的牌位。

这些年来,江古林在江宅就是个禁忌,提都不能提,更别说祭拜。

可江钧其人,也从不是什么迂腐守礼之人。

他将牌位放置与神台上,默默无言的为他上香作拜。

“父亲……”江古开心中震动,从没想过自己会看到这一幕。

江钧背对着众人,似乎酝酿了很久,才缓缓开口。

“二郎从小我行我素,事事按照自己的心意来。旁人皆道他忤逆,连为父自己也这样说,但其实,二郎忤逆的,是在为父心中存了一辈子,也一辈子没有敢忤逆的教条。”

“临到头来,他终是证明,自己这条路走的有多长远。”

江古开与孙氏对视一眼,彼此眼中都有震惊之色,可谁也不知该回什么。

江钧转过身,看向江古开夫妇的目光破天荒柔和而慈祥。

“与二郎相反,大郎你懂事孝顺,事事顺着父母的心意,凡长辈期许,无不全力以赴,从不对亲长所施教条作出任何质疑。”

“直至今日,这偌大门楣由你一人撑起,家宅后院都由长媳操劳,这些年,苦了你们。”

江古开连忙跪下:“父亲,这些都是儿子该做的!”

孙氏跟着跪下,眼眶红了:“儿媳不苦,能嫁入江家,为夫君生儿育女,儿媳从来都只有欣喜。”

江薇和江正清见此情形,哪里还敢站着,纷纷跪下。

江正清:“祖父,您不要胡思乱想,家族荣耀,本就是代代相传,今家中虽只有正清一个男丁,但正清会如父亲一样,扛起责任,光宗耀祖!”

江薇支支吾吾半晌,小声道:“孙儿会好好听话,不给父亲母亲添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