稷旻被她这股可爱的狂劲儿逗笑了:“你就这么确定江钧一定会认错?”
玉桑眼里的光淡了几分,摇摇头:“不,不是为了让他认错。”
稷旻看着她,静候下文。
玉桑眼动,悄悄瞄了他一眼,结果对上他的眼。
她犹豫片刻,道出下文:“是让他认清现实。”
……
玉桑在宫中住了一夜,到底是不喜欢的地方,睡得不大好,早早就醒了。
皇后派来的宫奴个个恭谨麻利,玉桑还没开口吩咐,洗漱梳妆之物都备好了。
张臂由宫婢穿上宫装,妆台前梳头上妆,玉桑竟有种回到前世的错觉。
自镜中看着来来去去的婢子,玉桑心生警惕。
收拾好后,她略显拘束客气的冲她们道谢。
宫婢纷纷对视,垂头浅笑,“娘子客气了,奴婢们受娘娘之命来伺候娘子,已是天大的福气,哪里担得起娘子一句谢。”
玉桑坚守信念,努力维持着“故作镇定但依然惶恐”的形象,直至见到皇后。
嘉德帝已经去上早朝,皇后在宫中等她一起用朝食。
若非昨日得了稷旻的准话,玉桑有理由怀疑皇后要在食物里下毒。
然而,设想终究是设想,皇后对她表现出了极重地亲和感,压根不见防备与疏离。
“宫中一夜,住的不好吧。”皇后竟没与她客套,一语点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