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韩唯的名字,嘉德帝顺势望向另一头。
座中,韩唯正冠理袖,从容起身:“三殿下谬赞。”
稷阳对嘉德帝再拜:“父皇,韩大人少时游历各地,上至繁华州城,下至偏僻村郭皆有行迹,有他提点,儿臣才想到改善种子,甚至连革新农具灌溉,也是韩大人综各地所长给出建议,这才使试验田快速成效。”
嘉德帝轻轻点头,望向韩唯的眼神里含着激赏:“韩爱卿年轻有为,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。”
韩唯恭敬回道:“微臣惶恐,粮食为民之本,臣能略尽绵力,心中足矣。”
稷阳又道:“韩大人这等人才,的确该妥善任用,也正是父皇恩德感天,朝中才有如此多贤能之才。”
嘉德帝赞同道:“不错,韩卿之能,朕与众爱卿有目共睹。”
此话一出,座中的稷栩脸色越发深沉,悄悄望向坐在前头的太子皇兄。
稷旻刚好也看过来,他脸上丝毫不慌,给了稷栩一个安抚的眼神。
稷栩顿时想起母后转达给他的那番话。
皇兄是全力支持他的。
他已被任命,与其在能不能做该不该做的事上踟蹰不前,不如想着怎么能做好。
否则,他就太辜负信任自己的人了。
韩唯能干又如何?难不成他在这会儿示威一次,就真的代表他能做得好?
他总有胜过韩唯之处,不该被他的长处压了所有信心。
稷阳之后,剩下的皇子公主依次献礼。
稷栩献了安息香,是同类香中最为助眠的一种,不算出挑,但孝心常在,倒没出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