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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钧沉着脸,一直没有说话。

李忠轻叹一声,不再多嘴,安静退了出去。

……

时间一晃而过,转眼便到了万寿节这日。

嘉德帝虽表示一切从简,稷旻还是筹备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宫宴。

有赵皇后把关,各宫各司配合,宫宴花销不大,较之往年简单许多,热闹却不减。

嘉德帝非但没有不高兴,反而整日带着笑。

为此,稷栩对长兄的崇敬程度又深了一层。

“原本父皇说要一切从简时,我以为宫宴都该省了,连母后都考虑过此事,可只有皇兄坚持宫宴必不可少。”

稷栩挠挠头,笑道:“如今来看,还属皇兄思虑周全。”

稷旻听着,心中忽然五味杂陈。

他做了近十年的皇帝,身在其味,该体会的滋味都体会过了。

换个角度来看,有些事就变得简单得多。

“父皇身为一国之君,很多时候要率先表态。”

“但他的态度是一回事,身为人子,行孝敬长是否用心,又是另一回事。”

稷栩一脸受教:“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