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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皇后莞尔一笑:“你这孩子,何时学会了油嘴滑舌!”

稷旻亦笑了笑,母子二人之间的氛围和谐的不得了。

一旁的王进竖着耳朵听了许久,暗暗记下了江娘子这号人物。

笑谈过去,问题却还在,赵皇后想了想,还是把话绕回来:“益州不仅要设治漕之职,连带整个益州刺史府都得重新安置,旻儿,若你会为难,或可考虑小五说的……”

“不必。”稷旻果断否决。

他收起笑,正色道:“小五虽是儿臣一母同胞的亲弟,但儿臣用他,并不止因为这个,而是他完全有能力胜任。”

“或许治漕的确有实务上的困难,但凡是总是由难到易,不会就学,有难就攻。”

顿了顿,稷旻的语气渐沉:“总要迈出这一步,往后才能走得更远。”

看着他不带一丝玩笑的模样,赵皇后心中震动。

良久,她轻轻点头:“你的意思,母后知道了。旻儿,你们兄弟二人放手去做便是。”

……

哗——

整整一妆奁的金饰倾倒而出,滚落在床,铺成一片金色。

玉桑放下妆奁,犹豫片刻,又在衣柜叠放衣裳的角落抠出一个钱袋子放上去。

半晌,她低声道:“除了我身上戴的,都在这了。”

下一刻,江慈将一沓厚厚的银票放上去:“我所有的压岁钱都在这了。”

玉桑拧了拧眉,在心中算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