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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还是对江山社稷百姓安定至关重要的漕运大业。

“你们兄弟齐心,本宫自当欣慰,可知子莫若母,小五近来倍感压力,尤其……”

赵皇后言尽于此,稷旻早已了然,直接道出母亲没说完的话:“尤其朝中质疑之声久不断绝,认为五弟没有胜任能力。”

稷旻一语点中要害,皇后欣慰之余,亦不再掩饰心中担忧:“母后知道,你既任用小五,必定是信他。但治漕不同于论证治国,小五长这么大,除春秋狩猎,都少有出门的时候……”

稷旻忽道:“这是他自己说的?”

皇后一愣:“什么?”

稷旻的神情冷了几分:“他今日来找母后,又让母后来找儿臣,就是想借母后之口告诉我他做不到,不能胜任?”

赵皇后最不能见两个儿子不和,连忙道:“当然不是,你、你怎么这么说。”

稷旻看向一旁:“那就是他有心,可又怕旁人说道质疑,所以想让儿臣这个做兄长的替他扫清障碍?”

他冷笑一声:“旁人已将山石劈开给他指明方向,是不是还要帮他把沿途的荆棘都斩尽,铺泥嵌阶,清扫到一尘不染,他才肯迈步走出来?”

稷旻每多说一个字,赵皇后的心就一跳。

他不是第一日做这副严纪律人的老成姿态,放在从前,赵皇后看他都是孩子。

可今日,赵皇后竟有种气势尽失,哑口无言的无力感。

又像他于一夕之间长大,自己同时老去,到了会做糊涂事说糊涂话,被儿子提醒的年纪。

她连连摆手,温柔解释:“小五不是这个意思!”

稷旻这才看母亲一眼,语气放缓:“那他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