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解稷旻的行事风格,她曾仔细打听过这个过程。
玉桑在纸上勾出疆域轮廓,又标出益州和云州两处位置。
然后继续咬笔杆儿。
冬芒看出她这个动作就是在想事情,遂闭口不言。
玉桑一投入进去,外边的声音就通通都听不见了,勾勾描描,转眼入夜。
期间,冬芒为她向孙氏做了说法,饭食都是留在院中用的。
孙氏忙着万寿节的事,也没管太多。
待一再添油的灯忽然噼啪两声炸响时,玉桑终于放下笔,长舒一口气。
这一刻,她心中顿生感叹,上辈子在江府三年,当真是受益匪浅。
这手工笔画技法,因时间紧迫,去了些讲究的精细生动,但终究没给昔日的夫子丢脸!
冬芒瞧了一眼,是疆域图,画中有山有水,州县明确,而在遍布山水的疆域中,两条从北向南的山水线格外显眼。
冬芒还杵在书案前细看,玉桑已转身搬来一摞册子。
看着架势,根本不是结束,而是刚刚开始。
果不其然,玉桑让冬芒再添几盏灯,又道:“今日怕是要让你一起受累了,我一人忙不过来。”
冬芒当然没有二话,只是有些疑惑:“姑娘为何忽然这么着急?”
她的目光略过玉桑画的草图,又看向她搬来的那一堆游记,问道:“这些是什么?”
玉桑顺着她所指一一看去,往日明亮的黑眸难得染上几分深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