稷旻眼都没动一下,专注的盯着她的黑发,仿佛在用肉眼鉴别擦干程度。
玉桑不死心,主动凑进他的视线里:“殿下?”
稷旻手上动作顿住,腾出一只手按住她脑袋,又给推开。
玉桑顺势捉住他的手,单刀直入:“殿下必是收到冬芒的消息才来,又何故假装不知,我一时情急才说出气话,殿下怎么当真了?”
稷旻这才看她一眼,慢悠悠道:“我只知一时情急会说真话,倒不知这原是气话。”
玉桑连连摆手:“是气话,不是真话!”
稷旻作恍然装:“喔,原来不是真的。”
说完,他随手将湿润的布巾丢到一旁,抱手靠坐床头,又没了下文。
继续这个话题实在不明智,玉桑膝行两步靠到他身边,捏着小拳头为他捶臂,“殿下,桑桑在益州得罪了韩唯,他竟说要将我挫骨扬灰,大卸八块!”
稷旻挑眉:“挫骨扬灰?大卸八块?”
玉桑煞有介事的点头,嗯!嗯!
稷旻凝视她片刻,忽的笑了,伸手捞起她一缕长发:“要我帮你出个主意?”
有戏!
玉桑的小拳头捶得越发卖力:“洗耳恭听!”
稷旻享受着她的服侍,慢条斯理道:“你连韩唯的私印长什么样都知道,想来前世没少在他身上下功夫,对他有一定的了解。”
“眼下他虽想将你挫骨扬灰,但若你努把力,保不齐他哪日就变了心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