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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桑摇摇头:“进门之前,孙儿以为文琅院该是个书香四溢的文雅之地,没想进来之后,书墨香气没见多少,却是这院中奇景引人入胜。”

她背起手,信口断言:“这院子的名字,定不是父亲提得。可惜了,提名之人心中或许含着什么期盼,没想住进来的人压根没在意他的期盼,硬生生走了另一条道。”

说到这,玉桑偏偏头,对江钧笑道:“但其实,进来的人只会被院中景致吸引,反倒不在意这是文琅院还是武琅院,祖父以为呢?”

江钧冷着脸没说话。

玉桑股作惊讶的捂唇:“方才那些话,也算是顶嘴冲撞吗?”

她眼珠一转,又道:“可祖父亲口讲明惩罚从明日开始,今日说的应当不算喔!”

江钧眼神变了几变,终究没怒,只笑了。

“老夫倒是想看看,是你这嘴厉害,还是江家家法更厉害。”

规矩讲明,他转身欲走,然目光所及院中景致,到底又想起一茬。

江钧回过身,看面不服心也不服的少女,平声道:“院中已有的,你一个也不许碰。想绑秋千还是立葡萄架,老夫管不着,但你只能用自己一双手亲自置办,府中奴仆无人会帮你。”

玉桑倏地抬眼,望向面前这个讨厌的老头。

少女眼中的怒色,江钧一览无遗,他冷笑一声,转身出了院门。

冬芒简直大开眼界,第一次没有劝玉桑心平气和,“他哪里有长辈该有的姿态,简直是个满腹心计的老头,太坏了!”

玉桑没说话,她紧紧盯着江钧的背影,一双拳头死死握住。

少顷,她迈开步子就往外走。

冬芒:“姑娘,你去哪儿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