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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,玉桑心里清楚,若稷旻真的像刚重逢时那样设计她,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带她进宫。

以她的身份,大概会成为东宫最末等的宫婢,活在他眼皮子地下,夹缝求生。

他想折腾她,都不用设计,哪怕多看她一眼,多温柔一分,都能为她惹来意想不到的麻烦。

可这些,都没有发生。

在她明确抗拒后,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,不必担心,他也不愿。

安排她来境况并不顺遂的江家,换来一个体面的身份。

安排仆人来她身边,明里暗里都是保护助力。

大费周章,迂回费事,恰如他在亲近时那些悄然无声的变化,都是他的暗示。

他已不要她认错了,他要她服软。

乍闻追封江古林之事,玉桑毫不犹豫判断为是他计划之一。

因为她从不觉得自己能与国事挂钩,成为令他烦忧甚至需要抉择的心事。

这种时候,得分轻重。

幽静的床帏内,响起少女的叹息与嘀咕:“谁说不是呢?”

听出她语气的变化,稷旻慢慢侧首看向她。

玉桑靠在床头,两只手当空画圈,圈出整个账顶的范围:“殿下一只手这么大,整张天都能遮住,殿下不放手,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?”

少女侧颜明动,是笑着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