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奉江钧的老奴守在院外,只说老爷回来后便十分疲倦,不许人打扰。
孙氏坚持让他通传,老奴到底走了一趟,带回来消息,老爷什么都没说。
孙氏愣了愣,渐感惊讶。
她侍奉公爹多年,多少了解他的性子。
这是默许了。
家和万事兴,来不及想太多,孙氏转身去张罗晚宴,同时让人去给玉桑传话,让她好生准备。
彼时,玉桑正趴在美人榻上听冬芒汇报情况。
她双手交叠垫着下巴,纤细的小腿来回摆动:“都收走了?”
冬芒点头:“奴婢亲眼所见,老爷谴退旁人,亲手将那一盆残片兜回去了!”
她会功夫,身手还不错,藏身观察不在话下。
玉桑黑眸转了转,本是如她所料的事,眼中的光彩却淡了。
冬芒观察入微,小心翼翼道:“娘子有心事?”
玉桑翻身平躺,看着顶梁叹气:“以前我觉得,遇上难题解决就是,无谓纠缠折磨。现在才知道,麻烦的不是不知问题在哪,而是知晓根源为何,哪怕全都摊开来给你看,也一样遇困。”
冬芒道:“个人立场不同,所求不同,便生矛盾纠葛。”
玉桑赞同的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这时,孙氏的人来传话,说晚间要正式给她接风洗尘。
待人离去,冬芒惊喜不已:“姑娘这样顶撞,老爷都不曾责难,分明已接纳姑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