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后知道你孝心,但孝心也得顺着他心意来,届时如何示下,你心中要有数。”
稷旻自是记得这事,点头道:“母后放心。”
……
赵皇后走后,稷旻叫来黑狼和飞鹰询问江府的情况。
两人已被稷旻的操作给整懵了。
发现玉桑并不如他们以为的那般痴缠太子时,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,太子之所以将她放到江家,身处尴尬境地,是为让她知道水才能给她安稳,求着早日到太子身边。
可现在,一个咬着牙不肯低头,一个张口说从没想过接她进宫。
他们由衷的感到迷惑。
道明江府情况后,飞鹰试探道:“江娘子打听江钧,大约是想化解江钧心中不快,好顺利留在江家,可江钧食古不化,几次三番对江娘子疾言厉色,冷漠排斥,殿下……真的不打算接江娘子进宫?”
稷旻直接跳过飞鹰的询问,反问道:“她与江钧正面冲突?还将信烧了?”
飞鹰点头。
稷旻沉息静默,似在思索玉桑言行举止背后的深意。
少顷,他眼中虑色散去,眸光骤然明亮,嘴角浮起一抹浅笑,继而浅笑变轻笑。
飞鹰不知太子想到什么,但见他无心回答,转而问起另一件事:“陛下拒绝了追加赐封一事,殿下可还有别的法子来实施鼓励之策?”
他知道,殿下鼓励朝臣践行实务,是为给治漕挖掘更多人才。
现在第一步就受阻,殿下可能要为此费神一阵了。
稷旻眼一动,溢出几丝笑意,缓缓道:“此事不必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