稷旻回宫后,病痛的确好了很多,至少不似出宫前那般,时不时会身感不适。
但他的精神状态却比回宫时差了很多,整个人透着一股疲倦。
赵皇后没有立刻问稷旻,只叫宫人先留心观察,确定原由。
结果被宫人瞧见,太子几乎每夜都会点灯起身,分明是睡不好。
赵皇后确定了原由,这才来“兴师问罪”。
“你从小就在宫中长大,总不至于在外头安然无恙,回了家里反而不得安宁。”
她是真的疼爱稷旻,唯恐他有一丝一毫不舒坦。
稷旻闻言,垂眼轻笑:“其实,母后不来找儿臣,儿臣也有些话想与母后说。”
赵皇后一听,心中倍感意外。
她虽疼爱稷旻,但稷旻自小便严谨守礼,别说是像别家儿郎那样同母亲撒娇乞求,便是些窝心的软话都甚少说。
没想他大病一场,开始懂得变通,性子成熟许多不说,对她这个母亲竟也有私话了。
赵皇后百感交集,惊喜又不敢表露,小心翼翼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
稷旻眼神微动,目光无端柔和起来:“其实,儿臣此次出宫,原本的确打算好好休养,凑巧碰上益州的事,这才插手查办。也因此行,认识了一个姑娘。”
赵皇后怔愣。稷旻自小勤奋刻苦,从前攻学业,而今专政务,真没见他对哪个女子青眼有加。
如今他会主动提到,显然是上了心。
她问:“是哪家娘子?”